第八章 梦

少年病了。

在强烈的不适与精神冲击下，他发烧了。

他用被子包裹住自己，陷入了时睡时醒的昏沉中，在这种昏沉间，少年做了一个梦。

梦里，少年不知道自己正在梦中，唯有惶惑不安地看着四周：

周遭是一团昏暗，没有什么光，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些影像，而他站在那里，自身却像是带着微光。

少年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他的注意力全然在这片昏暗深处。

那里有些人影。

他们全部都没有面容，却都在发出淫猥的笑声；他们无处不在，无论把视线移向哪里都能看到他们。

“呜！”少年发出一声低鸣，“你、你们……要做什么……？！”

人影没有回话，只是像群蚂蚁看到腐食般涌了过来。

少年下意识地想逃，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无论跑到什么地方，他都能看见他们。

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发出绝望而模糊的惊叫，包围着他的圈子越来越小，他们伸手，已经能碰到少年的手臂。

“不要！”少年猛地把那手臂甩开了，“别过来！否则我……我……呜……”

少年陡然发现，他根本不能做些什么。

他手边什么都没有，他孑然一身地站在这里，只能赤手空拳地去抵抗。

可他哪打得过呀？那些人影个个都人高马大的，他们的手单手就能环过少年的腰身。

手臂被抓住了。

少年一惊，疯狂地甩着自己的手。

他没能甩开，那些人影因他无力的尝试而发出哄笑，他们更加靠了上来，无数双手上下抚摸着他的身体。

“停、停下！”少年发出惊叫，他的身体忽地被从身后抱住，那人一口气将他抬离了地，“唔……！”

双手也被一并包裹在了那怀抱里，双脚因惊慌而不住地在半空晃动，鞋子被他一不小心踢了个老远。

脚成了他身上最先暴露的部分，它们在紧张中紧张局绷着，被人影包裹进了手间。

“你们…你们到底想……？！”

双腿就那样被拉着张开了，少年更加惊慌了。

冥冥中，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印象已经深深地钻进了他的脑髓之中。

黑影的手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向上抚摸，他们的手无比冰冷，却能在他身上撩起一串滚烫的质感。

少年不住地颤抖着，那些首长又摸上了大颓，在他的肌肉上来回揉捏。

“放开！你们……你们放开我！”少年的呼唤声中已带上了哭腔。

没有人听他的，那声音空落落地回荡在四周。

那些手指仿佛能越过布料触摸他赤裸几肌肤，他的衣服在这些人面前就像毫无意义之物。

少年因此而惊慌地哭叫着，脸上满是泪水，冷风一吹，他瑟瑟地发起抖来。

这颤抖未必纯粹是因为寒冷，更多的还是因为恐惧。

他现在着实无比害怕——少年仍没有意识到这是个梦，只是因眼前的景象、和自己遭遇到的一切惊恐无比。

漆黑的手黏糊糊地缠在他身上，无论他做些什么都无法摆脱，所有反抗的举动都被人影牢牢地限制。

所以他们才能肆意地摆弄他的身体，来回抚摸着大腿内侧，不断揉捏着胸口的软肉。

“住手！住手、住手……！”

衣服在他的声音中传来“唰啦”一声。

少年用模糊的视野向下望去，他的衣服随着声响被撕裂，变作无数挂在他身上的布条。

他因这个突如其来的边关而呆滞了片刻，那些手带着黑烟向他身体更私密的地方探了过去。

欲望根部、臀缝间、乳肉的顶端。

少年顿时放声尖叫起来，他不住地扭动身体，却根本没有找到逃脱的余地。

两只手，分别伸向了他的欲望与后穴。

“别碰我！”少年怒吼出声——这是他有记忆以来，吼得最大声的一次了。

人影发出嗤笑，他们像在嘲弄少年这无力的反抗般更加用力了，手指从外头撑开穴口，欲望下方的囊袋被手指揉捏。

下身像是有火焰在烧，而他的胸口也被黑雾绕上，未发育的乳道内侧热得生疼。

“啊啊！”少年哀鸣出声，“不要……不要啊！”

手指戳刺进了后穴，柔软的肠道绕上对方的手指，欲望的顶端被反复摁压，乳头被不断地拉扯。

那些嗤笑声正变得越来越响，人影们留意到了少年生理上的改变——

呼吸变得沉重。

欲望开始渐渐抬头。

他们的触摸着实让他有了反应。

少年自己不希望如此，在这些人里，没有人比他更不愿意意识到自己的反应。

——可梦境偏偏要把这些展示在他面前。

“别、咕……”喉咙里传来了几声闷哼，少

年慌忙咬住唇。

他可不希望这些声音被他们听见。

但人影没有在听，他们并不介意少年发出的声响——无论什么声音，都并不在乎。

对他们而言少年是什么呢？现在被完全限制住行动的少年，对他们来说，大约只是某种玩物吧。

手指就这样完全插入了玩物的后穴里，强烈的不适感与近乎烧灼般的快感翻涌而上。

少年咬住的嘴唇传来微弱的腥味，然而他的目光却已经变得涣散。

男人的手指准确地抠挖了他内里的敏感点，难以言喻的不快瞬息间贯穿全身。

他知道继续下去的话，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

这些日子里他曾无数次体验到过它，他努力地去适应了，却始终没能完整地其起接纳。

如果只是与那访客的记忆还好说。

在这荒诞的梦境里，他切实感受到了一直被他压抑的恐惧。

少年天生胆小，从一开始发觉周遭的状况时，便惊恐得想要尖叫。

然而到了这会儿，恐惧不可思议地被羞耻盖过了，不想让那些人影听见自己羞耻声音的念头占了上风。

他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根本无关紧要，那些人影根本不在乎他这小小的抵抗。

在他们面前，他没有反抗能力——就像在那排山倒海袭来的关于那访客的记忆前，他无法抗拒一样。

少年只能接纳。

后穴里的手指变成了两根。

它并不是在开拓他的身体，而是在确认它的松紧，在意识到少年的肠肉正无意识地蠕动时，笑声更大了。

手指撤出，欲望代替，少年的身体瞬间紧绷。

而那欲望甚至没有等到他做好准备就一下子将他贯穿了。

“——！！”

少年猛地挺起身体，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什么东西般难受。

内里立刻有钝痛扩散而出，他额上瞬间满是冷汗，而填充的质感前所未有地强烈。

欲望在他体内只是停留了片刻便开始凶狠抽插，少年几乎弹了起来——却因为人影的桎梏而无法做到。

他疼，内里火辣辣的疼，像是有一把干草被点燃了一般，那种热度与那些黑雾般的手抚在身上时截然不同。

那是纯粹疼痛的灼热，宛如一锤又一锤狠狠砸在他的脊背上，他难受得想哭……事实上，也真正地哭了出来。

然而泪水不能改变任何事，那东西依然在他的后穴里驰骋，粗略地将内里的每一寸都蹂躏而过。

疼——

疼痛永远不会停止。

可它也会渐渐地变成一些别的什么。

少年如同将死鱼一样腾动、扭曲的身体渐渐因疲惫而失去了力道。

他绵软下来，他的眼睛失焦地盯着眼前之物，那里是一片肉色模糊，他白皙的皮肤上满是黑色的手。

“啊啊、咕……”口腔里满是血腥味，肠道里疼到了麻木，他无意识地眨了眨眼睛，眼眶里有眼泪流下。

内里好似被捣毁了、粉碎了，而后又被人以血液和嘲弄重新凝聚了一份。

此时此刻的少年就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东西，他肮脏、异形、不可理喻、无可救药——

一个人影忽地覆上他，他向少年靠去，一团雾涌进了他的耳道：“你勃起了哦？”

——“耳朵！耳朵要被大肉棒操了啊啊啊！”

“！”

少年不知他耳边、脑海里闪过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敏感的耳道在接触黑雾的下个瞬间便像是有电流飞蹿而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