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长公主说笑了。”
永远都是一副冷淡而疏离的模样,哪怕是找他聊天,也依旧是以听为主,从不会主动说些什么。
暗卫的内敛使他养成了这样的性子,无怪乎他会惜字如金。
而我,爱极了他这副模样。
我会不择手段将他拖下水,毫无疑问。
前世的磨难使我变得不再单纯,他是我母后的暗卫,但若我去求,母后是一定会把他赏给我的。
喜爱一个人不该如此不择手段,但当你在上位高处不胜寒待久了之后,才会发现,强迫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不做暗卫,做面首罢。
又或者,二者兼有?
我笑盈盈地望着他一板一眼地教着刃一招式,那些我练过一百遍一千遍的招式,枯燥无味,被他舞动得狠戾至极。
处处皆杀。
分明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剑,却委身于皇族之下。
仍然记得秋狩时被人暗算落马,他从暗处奔袭而来稳稳接住我的那一刻,所有的慌张和无措都被他的心跳安抚,稳定的律动在耳畔令人安心,我仰头看着他,在他仅仅露出一双眼睛的情况下,看到了他阴冷的神情。
他在生气。
是因为我?
春心萌动过后便是无可救药的坠入爱河,但他是如此刻板,察觉到我的意图之后顷刻疏离,避而远之,除了教授课程再也未见过面。
我如蛇蝎。
猎物……徐徐图之。
练武的枯燥无味必须要忍受,而我终于在暗自练习整整五年后寻到了他的栖息之处。
隐匿身形,寻到目标后便是有如利剑出鞘。
我学医多年,自然知晓什么药能够无色无味,还能顺便将人迷晕。
他转身抽剑横在我颈间,微微眯眼:“长公主。”
那一脸的“有何贵干”令我觉得好笑,我用匕首打开他的剑,摸了摸渗血的脖颈间,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这一世他尚未避开我,我前来简陋屋舍,便是为了种下一颗种子。
他面色微凝,抬手扶额皱着眉看向我,声音略哑:“长公主……寓意何为?”
但他终究是抵不过药效,撑着长剑的手无力脱开,整个人昏昏沉沉坠入梦境之中,抵在我的怀里。
很快……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见不得光的暗卫,终究是无法将屈辱吐露的,不是么。
他的身体有些沉,但对于多年习武的我而言,这点重量算不得什么。